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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为我国以及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农 产品贸易是“一带一路”区域经济合作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园艺产品贸易对我国农 产品对外贸易有着深刻影响。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 易整体网络呈现出什么样的结构特征？哪些因素影响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格 局？通过对这些问题的探讨，有利于推动沿线国家之间的园艺产品贸易，促进“一 带一路”区域经济建设的互联互通、互利共赢。
本研究基于“一带一路”沿线65个国家园艺产品的贸易数据（2008-2016年）， 构建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并运用网络密度、平均距离、互惠性、凝聚 力、中心性、块模型及QAP方法等整体网络分析法分析“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园艺 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1）“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园 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互惠性和凝聚力分别提升了 13.55%、0.26%和5.11%,总 体上三者均呈现快速增长趋势，说明“一带一路”战略提出以来园艺产品贸易联系 愈发紧密，互联互通程度不断进步，凝聚力增强；（2）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园艺产 品贸易整体网络呈现出“核心-边缘”结构，中国、俄罗斯和印度等国处于贸易核心 位置，东帝汶、不丹和文莱等国处于贸易边缘位置。并且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 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处于中心位置，起到了引领作用；（3） “一带一路” 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分为四大板块，第一板块包含阿富汗等19个国家， 为外部性板块；第二板块包含中国等22个国家，为核心板块；第三板块包含巴林等 12个国家，为内部性板块；第四版块包含不丹等12个国家，为孤立板块，各个板块 之间关系验证了中心性分析结果，并结合核心度测算验证了各个板块的关系；（4） 经济发展水平、地理距离、语言是否相同及是否签订FTA协议是影响国家间园艺产 品贸易关系及贸易额的重要影响因素，其中，签订FTA协议是促进园艺产品贸易关 系形成的主要因素。
最后，本研究提出应充分利用好各国资源，发挥不同板块的功能，加强“一带 一路”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推动与沿线国家签订自由贸易协定，发挥中国中心枢 纽作用等对策建议。
关键词：贸易整体网络；块模型：QAP方法；园艺产品；“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1.绪论
1.1研究背景
上个世纪末到本世纪初，世界贸易格局发生了一系列变化，多边贸易合作面临 困境，区域贸易合作异军突起，新兴经济体不断崛起，尤其是东南亚、中西亚等地 区。基于国际社会现状，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出访亚洲等国家时提出了 “一带 一路”的倡议，得到了国际社会的积极响应。倡议的提出有利于推动我国经济发展， 提高“一带一路”区域合作水平，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不断 明确“一带一路”建设的发展战略，并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 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L 2016年，习总书记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座谈 会上指出，“一带一路”建设是提高沿线各国贸易合作的契机，是顺应时代发展的要 求。2017年习总书记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的演讲精神更加突 显“一带一路”区域经济贸易合作的重要性。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以下 简称沿线国家，英文缩写为countries along the uB&Ro）的互联互通需要依托经济建 设，突破交通限制，建立新型合作平台。
区域经济合作的本质是产业合作，双边贸易合作是“一带一路”区域产业合作 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给我国经济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农产 品对外经贸合作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2016年我国与沿线国家 农产品贸易总额为312.00亿美元，出口额202.58亿美元，占沿线国家农产品出口总 额的11.31%,农产品出口额排名第一，远超沿线其他国家；进口额109.42亿美元， 占沿线国家农产品进口总额的7.14%,进口额排名第三。其中，园艺产品是农产品 的重要组成部分，2016年中国对沿线国家园艺产品出口额为130.44亿美元，占我国 对沿线国农产品出口总额的64.39%,园艺产品是我国与沿线国家农产品出口的主体, 是中国最具国际竞争力的大类农产品；2016年中国对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进口额为 59.33亿美元，占我国对沿线国农产品进口总额的54.22%,园艺产品也是我国沿线 国家农产品进口的大类产品。园艺产品贸易对我国农产品对外贸易有着深刻影响， 影响着我国以及沿线国家经贸发展方向和战略布局。
近些年来，随着沿线国家市场的不断开拓，我国园艺产品与沿线各国的双边贸 易竞争也愈加激烈，也折射出我国园艺产品贸易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问题。沿华中农业大学2019届硕士学位（毕业）论文 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呈现出什么样的格局？哪些国家处于园艺产品贸易中心地位？ 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可以分为几大板块？哪些因素影响沿线国家园艺产品整体贸 易格局?针对不同的板块采取怎样的策略？对这些问题的深入探讨有利于促进我国 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快速发展。
1.2研究目标及意义
1.2.1研究目标
本研究通过利用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数据来构建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利 用整体网络分析法对该网络的整体性、中心性以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整体把握沿 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格局，园艺产品贸易参与主体间的关系，了解中国与“一带一 路”沿线地区园艺产品贸易的贸易地位与作用，结合影响因素给出针对性的政策建 议。希望通过研究达到以下具体目标：
第一，利用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数据构建不同年份的贸易整体 网络，绘制贸易整体网络图，整体直观反映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网络结构。
第二，计算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平均距离和互 惠性，综合体现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凝聚力,掲示贸易整体网络的现状。
第三，测算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中心性，包括出度 中心性和入度中心性、中介中心性、出接近中心性和入接近中心性，了解沿线65个 国家园艺产品贸易不同类型中心性排名，尤其是我国在沿线国家中的中心性排名。
第四，利用2016年数据构建块模型将沿线65个国家分成几大板块，探讨各个 板块之间园艺产品贸易之间的关系，分析我国所处板块特征。
第五，分析影响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因素，尤其是FTA因素的影 响力。并提出有利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发展的对策建议。
1.2.2研究意义
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不断深入发展，沿线各国的贸易互动越加密集，我国 与沿线国家贸易规模也在不断提高，以此为背景，分析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 网络以及影响因素在实践层面和理论层面上具有深远意义。在实践层面上，以“一 带一路”战略为契机，研究中国与沿线国家之间园艺产品贸易关系，了解贸易网络 结构，更有效率地推动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进行双边贸易，不断提高
园艺产品双边贸易规模。在理论层面上，有助于了解21世纪以来园艺产品国际贸易 格局的变动，尤其是中国“一带一路”战略实施以来，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格局 的变化，能够加深中国与沿线国家合作与交流、共赢与发展，有利于推进沿线国家 贸易合作的步伐进一步加快。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区域经济发展影响着世界经济 发展水平，研究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对应对经济全球化的挑战， 抓住全球化带来的机遇有着长远的实际意义。
1.3研究内容、方法及技术路线
1.3.1研究内容
第一部分，绪论，交代“一带一路”战略建设背景，以及我国与沿线国家园艺 产品贸易现状，指出研究园艺产品贸易网络结构的目标和意义；对现有学者们的研 究成果进行总结，提岀园艺产品贸易在“一带一路”经济合作中存在的问题，充分 说明本研究的核心内容，并指岀本研究的创新与不足。
第二部分，引入贸易整体网络理念，说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矩阵 构建方法，解释说明网络密度、平均距离、互惠性、中心性、块模型等分析指标概 念与测算方法。
第三部分，构建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绘制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 整体网络结构图，测算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平均距 离、互惠性、中心性，得出结果并进行分析，指出沿线国家各指数的数值和排名， 揭示我国在沿线国家中园艺产品贸易地位。
第四部分，选取影响“一带一路”园艺产品贸易的变量，运用QAP模型进行加 权网络和无权网络的相关分析及回归分析。
第五部分，提岀促进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发展，加快推进“一带一 路”战略建设的对策建议。
1.3.2研究方法
（1） 文献分析法。通过广泛阅读资料和文献，了解专家学者对网络分析法、QAP 模型以及中国与沿线国之间贸易的研究成果。
（2） 实证分析法。本研究主要运用QAP分析法构建中国与沿线国园艺产品贸 易网络格局影响因素回归模型，实证分析回归结果，同时进行QAP相关分析。
(3)对比分析法。选取2008-2016年数据，对比分析不同年份、不同国家以及
“一带一路”建设战略提出前后各项指标的变化，全面地对比分析沿线国园艺产品 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及其影响因素。
1.3.3技术路线
1.4研究的创新与不足
1.4.1研究创新之处
本研究的创新之处在于：
(1)研究方法的创新。首先，QAP分析法是一种全新的研究影响因素的实证分 析方法，鲜少有学者运用QAP相关分析法和回归分析法全面分析贸易整体网络的影 响因素，因而本研究创新性地使用QAP分析法研究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 结构影响因素。其次，在变量的选取上，本研究创新性地在园艺产品贸易影响因素 中引入自由贸易协定变量，把政策因素量化，有效地分析园艺产品贸易影响因素， 提升了研究深度。
(2)研究视角的创新。本研究以中国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为切入点，运用 整体网络分析方法透析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及其影响因素，在了解贸易格局及其影响 因素后给出针对性的政策性建议。
(3)得出了有新意的结论。通过测算、对比各种系数指标，结果新颖地显示我 国处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心位置，是贸易整体网络的核心国家，从 侧面论证了我国作为“一带一路”建设的倡导国的依据，我国对推动“一带一路” 战略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1.4.2研究不能处
首先，影响因素变量的选取上，沿线国家跨越东南亚、西亚、中亚以及欧洲部分国 家，各地文化千姿百态，无法全方位分析各地园艺产品贸易因素。
其次，由于沿线国家国情迥异，本研究政策建议主要基于整体网络情况、中国 的国情，以及中国作为“一带一路”倡导国的立场提出政策建议，较少从其他国家 和地区立场分析。
2.农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理论发展与研究现状
2.1复杂网络理论发展
网络是随着互联网的诞生而不断发展，简单描述为边和节点的结合。网络存在 复杂性，犹如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人们生活在各种各样的网络中，具有复 杂性。其复杂性主要体现在关系的复杂性，例如，社会生产网络与对外贸易息息相 关，社交群体网络影响决策等等，节点的复杂性，例如电力网络、生物网络等内外 部节点差异的复杂性。近些年复杂网络的研究遍及经济学、管理学、工学、理学、 医学等各大学科领域，拥有广泛的研究基础。复杂网络作为整体网络分析的基础, 探讨其理论演进与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复杂网络理论的兴起于学者们对“图”的研究，图作为网络的呈现工具，能够 直观地展现网络之间的复杂关系。19世纪30年代的欧拉图被认为是图论理论的开 端，其发明者欧拉运用图形法将抽象现实问题转变为具体数学问题，解决了当时柯 林斯堡著名的“七桥问题”而闻名。随后一个世纪，图论理论逐渐发展与完善，著 名的数学家Erdos和他的好友Renyi创立举世闻名的随机图理论，即网络中的节点按 照随机方法连接呈现出不规则的连线，在数学领域开创了复杂网络的研究，随机图 理论成为此后研究复杂网络理论的基础。1953年，心理学家Jacob Moreno描绘了一 群小学生的社会结构图，并将复杂网络理论由数学领域发展到社交网络分析领域。 20世纪60年代后，人们开始普遍研究社会系统中的复杂网络，小世界网络和无标
度网络成为研究的热点。美国哈佛大学盛传着著名的“六度分离”推断，指世界上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距离平均为6个人，即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陌生人通过任意五个 人即可建立联系。这个推断又被称为小世界实验推断。小世界实验为小世界网络的 发展奠定了基础，1998年Watts和Strogatz在小世界实验基础上开启小世界项目， 研究世界上166个国家不同种族、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中人相互联系的可达到性， 此项研究方法被称为小世界模型，揭示了小世界网络特性。1年后Albert和Barabasi 在其发表的文章中阐明了松散定义的复杂网络中无标度网络拓扑的特性，表明无标 度网络具有蓦律度分布，对研究网络动态作用明显。自此，复杂网络理论逐渐走向 成熟，研究成果成熟地运用并扩展到各个领域。
2.2国内外研究综述
2.2.1关于“一带一路"农产品贸易的研究
随着“一带一路”建设战略的推进，有关“一带一路”农产品贸易的研究成果 也逐渐出现。诸多学者从多个角度对我国与沿线国家农产品贸易进行了研究，孙致 陆等(2016)针对沿线国与我国农产品贸易的总体贸易特征、贸易产品结构和市场 结构进行研究，分析指出东盟、俄罗斯、乌克兰、印度、巴基斯坦是我国农产品贸 易主要地区和国家，结论表明我国与沿线国家农产品贸易合作前景广阔。何敏等 (2016)测算了 2014年我国与沿线国家农产品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和贸易互补性指 数，分析了我国与沿线国家农产品贸易的竞争性和互补性，发现我国与沿线国家农 产品贸易比较优势差异显著，互补性强。
同时，王瑞和温怀德(2016)、李丹等(2016)、刘宏曼和王梦醒(2017)以及曹 安等(2018)指岀我国与沿线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效率以及贸易潜力有较大差异， 其中我国对泰国、越南和俄罗斯等国农产品出口效率和出口潜力较高，对不丹、塔 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等国农产品岀口效率和出口潜力较低。并进一步对影响因素 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集中表明：GDP、人口数量、地理距离等因素显著了我国 与沿线国家农产品贸易。也有部分学者将沿线各国按区域划分为东盟、南亚地区、 中亚地区以及中亚西亚经济走廊国家，并研究我国与区域之间农产品贸易。章家清 等(2012)基于恒定市场份额模型分析中国对东盟水果出口增长因素，结果表明东 盟水果市场需求规模是主要出口增长因素；余妙志等(2016)指出中国与南亚国家 农产品出口贸易与进口贸易结合度相比较低，需创新农产品贸易合作载体，增强出 口竞争力；丁存振和肖海峰等(2018)通过分析中国与中亚与西亚农产品贸易互补 性和竞争性对比发现中国与西亚国家农产品贸易互补性和竞争性均大于西亚国家。
2.2.2关于园艺产品贸易的研究
国内外部分学者对园艺产品贸易进行了研究，国外学者DiopN等(2005)重点 介绍了世界园艺产品贸易中主要国家和区域以及产品特征，并分析影响园艺产品贸 易的主要政策和因素。结果指出，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新鲜和加工的水果和蔬菜 是农产品贸易最重要的类别之一，但国家之间竞争激烈且变化迅速，需要在基础设 施、人力资本、技术上取得优势。农业政策对园艺产品贸易的影响不可忽视，Rickard
BJ and Sumner DA(2011)分析了 2001-2008年欧盟不同的农业支持政策变化对园艺产 品贸易的影响，结论指出，农业补贴政策会促使园艺产品贸易增加，且园艺产品种 植者的利益在纳税人支出中的比例在不断上升。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园艺产品贸易 呈现不同特征，Bustos-Griffin E等(2012)分析植物检疫园艺产品贸易的现状，包 括趋势，优势和劣势。结果表明，亚洲和美洲的新鲜水果，如芒果，木瓜，柑橘，葡 萄和蔬菜，如西红柿，洋葱，芦笋，大蒜和辣椒，贸易潜力较大。AkhtarW (2013) 运用显性比较优势指数(RCA),计算巴基斯坦园艺产品出口竞争力，并揭示了竞争 优势指数。结果表明，巴基斯坦具有相对和竞争优势，柑橘的显示比较优势水平较 高。Emlinger C等(2015)分析了地中海国家与欧盟园艺产品中蔬菜和水果的贸易 现状，并用引力模型评估了关税在整体贸易壁垒中发挥的作用。结果表明除运输成 本和关税之外的贸易成本严重阻碍了地中海国家的出口。
国内也有部分学者对园艺产品贸易进行了研究，刘汉成和夏亚华(2006)运用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计算我国园艺产品出口竞争力，结果表明，我国茶叶出口有较 强的比较优势，新鲜蔬菜为显示比较劣势，国际绿色贸易壁垒制约我国新鲜蔬菜出 口贸易。王晓英(2010)通过构建人民币汇率变化对园艺产品出口的贸易引力模型 分析影响因素，指出人民币汇率贬值、其他国家汇率的升值对我国园艺产品出口有 积极影响。万金和祁春节(2011)运用1996-2009年数据指出我国柑橘贸易顺差的 可持续性和途径的最大前提是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不断扩展市场广度。
2.2.3关于贸易整体网络分析法的研究
复杂网络理论是整体网络分析法的理论基础，整体网络分析法是一种拥有整体 性、全局性特征的关系分析方法，能够展现整体网络结构、密度以及整体网络成员 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社会网络分析法。贸易网络结构也展现出复杂网络的无标度 性、小世界性以及高聚集性，贸易网络中点度数高的国家更容易与点度数低的国家 发生贸易关系。进入21世纪后，国外学者开始运用整体网络分析法对贸易网络结构 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Fagiolo (2010)选取1981-2000年数据，运用加权的整体网 络分析法分析了世界159个国家贸易网络结构及其变化，发现世界贸易网络结构不 平衡，经济实力强的国家数量少但聚集性高。Zuzanna Kosowska-Stamirowska等(2016) 根据船舶日常运动的数据，研究了 1890-2000年海上贸易网络的拓扑变化，结果表 明，海洋网络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密集，其有效直径保持不变，这一结论与其他 贸易网络大相径庭。一
近些年，国内学者运用整体网络分析法对贸易网络结构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的 研究成果逐年增加，部分学者对沿线国家贸易网络结构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 种照辉和覃成林(2017)基于2012年和2014年沿线国家贸易数据，从中心性、块 模型角度分析贸易网络结构，并用QAP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的方法对沿线国家加权 贸易网络结构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指出制度因素是影响贸易网络结构的主要因素。 马远和徐俐俐(2017)构建沿线国家天然气网络，测算天然气网络密度、中心性和 异质性，并釆用QAP回归分析方法对比分析沿线国家无权和加权天然气网络结构的 影响因素，结果表明，人口数量、城镇化水平在无权回归分析中有显著影响。崔莉 (2017)对2010-2014年“一带一路”农产品贸易格局的密度、中心性和核心边缘进 行分析，指出我国在“一带一路”农产品贸易中的核心地位。
2.2.4文曜评
综上所述，运用整体网络分析法分析沿线国家贸易网络结构及其影响因素的研 究成果不断增加，为本研究提供了较好的借鉴。但有关沿线国家之间的农产品贸易 的研究主要为运用贸易引力模型等参数估计的方法分析贸易潜力、贸易效率等，我 国部分学者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分析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网络结构。园艺产品是 我国农产品出口的主体，国内外园艺产品贸易的相关研究成果比较丰富，且研究大 多集中在个别国家之间的贸易潜力、贸易竞争力比较研究，缺乏园艺产品贸易整体 网络结构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因此，本研究运用整体网络分析法构建2008-2016年 沿线65个国家的园艺产品贸易网络，尝试全面、系统地分析沿线65个国家之间的 园艺产品贸易结构；整体把握我国在沿线国家之间的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的地 位;重点使用了 QAP方法探究沿线国家之间的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形成的影 响因素。
2.3逻辑思路与分析框架
复杂网络理论发展为贸易整体网络的理论基础，沿线国家是包含65个国家的 “小世界网络”，园艺产品贸易的贸易网络结构存在特性，本研究以HS4位农产品为 研究对象，沿着“网络构建一网络结构一影响因素一建议对策”的逻辑思路，对沿 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进行分析。本研究的研究内容前后具有严密的逻
辑性，首先，构建沿线国家贸易整体网络，将网络分成加权有向网络和无权有向网 络，并列明密度、中心性、块模型等网络分析指标的计算方式；其次，基于构建的 网络和分析指标对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进行整体分析、中心性分析 和块模型分析，找出沿线国家中园艺产品贸易中心位置的国家和地区；再次，基于 网络结构分析结果，运用QAP相关分析法和回归分析法，构建QAP回归模型，分析 影响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的影响因素，分析园艺产品贸易的发展对 策与措施。逻辑框架图如图2-1所示。
图2-1逻辑框架图
Figure 2-1 Logical Framework
3.整体网络构建及相关指标
3.1整体网络的构建
整体网络是整体关系的集合，简单描述为节点和边的组合，节点可以为国家、 城市、人、群体、细胞等等，符合各个节点的数据构成边，边连接各个节点代表相 互之间的关系。贸易整体网络是整体贸易关系的集合，贸易中国家为节点，国家间 贸易关系为边。贸易关系可以分为进口和出口，体现出边的方向性；各个国家进出 口贸易关系有量的区分，说明边具有权重性。以此可以将贸易整体网络分为无权无 向、无权有向、加权无向和加权有向的网络。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是沿 线国家贸易关系的集合，单个国家为一个节点。
传统角度的复杂网络分析包括网络图、平均路径长度、聚类系数，度与度分布 等，运用领域推广到社会领域中人际关系网络、信息领域万维网网络、技术领域电 路网络铁路网络、生物领域代谢网络神经网络等。本硏究依据复杂网络的构建方法， 以沿线65个国家作为整体①，考虑园艺产品贸易方向和流量的差异性，参考马远和 徐丽丽（2017）方法，分别构建有向无权和有向加权的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记 作G = （*,耳,4“），其中，向量* = [Vi]（i = 1,2,3……65）表示园艺产品出口国家， 向量Vj = [vj]（J = 1,2,3……65）表示园艺产品进口国家，邻接矩阵A = [ai（/]（i = 1,2,3……65； j = 1,2,3……65）表示园艺产品贸易国家之间的关系。权重矩阵"= 际』。=1,2,3……65； j = 1,2,3……65）表示*对匕•园艺产品出口额，当两国报告 的园艺产品进口额和出口额存在差异时，取其最大值。若Wij > 0, aitj = 1,表明国 家之间存在贸易关系，否则au = 0,国家之间不存在贸易关系。继而利用NetDraw 可视化软件绘制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图。
3. 2整体网络分析法主要指标
整体网络分析法是在复杂网络分析法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主要指标包括网络密 度、互惠性、平均距离、凝聚力、中心性、块模型、QAP分析法等，网络密度、互 惠性、平均距离、凝聚力是整体网络研究的重要指标，能够充分体现整体网络结构。 中心性能够衡量整体网络中个体的权利的分布，包括度中心性、中介中心性和接近 中心性。块模型将整体网络分成板块，从板块角度分析整体网络结构。QAP分析法 是分析整体网络结构影响因素的重要方法。
3.2.1网络密度
网络密度反映了整体网络各个国家联系的紧密度和关联度，密度越大，整体网 络联系越紧密，对整体网络的影响越大，有利于节点间资源共享。结合Freeman(1979) 的研究，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有向加权的整体网络密度可以用以下公式表示： d=K，爵OU ⑴
其中，D表示网络密度，M表示整体网络节点间的实际关系数量，N表示整体 网络中节点的个数。
3. 2.2互惠性
互惠性反映了节点间关系的相互性，体现了节点间相互选择的程度。互惠性越 大，越能加快节点间贸易信息的传播和流动，贸易合作更加有序，贸易整体网络结 构趋于稳定。本研究运用UCINET计算互惠性,路径为network-cohesion-reciprocity。
3.2.3平均距离
平均距离指整体网络中各个节点之间的平均“邻接”距离，反映了节点间的可 达性，平均距离越短，说明两个节点之间的可达性越强。本研究运用UCINET计算 平均距离，路径为 network-cohesion-distance□
3. 2.4凝聚力
凝聚力也能体现出节点间的联系紧密程度，与其他指标不同的是，凝聚力体现 了每三个节点之间的联系程度，且相互之间是存在网络关系。本研究运用UCINET 计算凝聚力，路径与平均距离路径一致。
3. 3中心性指标
中心性。中心性衡量整体网络中权利的分布，是整体网络分析中的重要指标， 根据Freeman （1979）的研究，可以将中心性拆分为度数中心性、接近中心性和中介 中心性。
3.3.1度中心性
度数中心性分为出度中心性和入度中心性，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 出度中心性和入度中心性反映了网络中某一节点发出或接受其他节点的能力。表示 出度中心性和入度中心性的计算方法见公式（2） （3）,其中，OCQ表示节点i的出 度中心性，1C以表示入度中心性，表示节点指向其他节点的数量，£列表示节 点接受其他节点的数量。
。。以=珈如-1） （2）
场=爲项（40 （3）
3. 3. 2中介中心性
中介中心性指某一节点在整体网络所有节点的捷径上，反映了节点对资源的控 制能力，其计算方法用公式（4）表示，其中，CBj表示中介中心性，是连接节 点j和节点i通过i的所有最小路径的集合，是连接节点j和节点i的所有最小路 径的集合。
CB[=君兹-小液）旳 （4）
3.3.3接近中心性
接近中心性反映了节点间的最短距离，一个节点到整体网络中所有节点的距离 之和最大，接近中心性越大，该节点获取资源和信息的路径越短。接近中心性可以 分为出接近中心性和入接近中心性，其计算公式见公式（5） （6）,其中，OCR表示 出接近中心性，表示入接近中心性，叱表示节点i到节点j的最短路径，dji表 示节点j到节点i的最短路径。
OCCL （5）
ICC：=君=1胛网 （6）
3.4块模型
块模型是一种聚类分析的方法，将整体网络分成几“块”，分析各个“块”的结 构特征。参考前人研究成果，本研究将块模型分为四个板块：与外部版块联系比内 部版块紧密，更易发生外部贸易，为外部性板块；与其他版块联系较少，且园艺产 品贸易关系主要发生在版块内部，为内部性板块；内外部贸易联系均紧密，既有内 部贸易也有外部贸易，为核心板块；与其他版块之间联系较少，为孤立性板块。本 研究利用UCINET分析软件中CONCOR的方法，将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 络进行划分，分析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各个“块”的结构特征，并计 算沿线65个国家园艺产品贸易的核心度。
3.5 QAP分析
QAP （Quadratic Assignment Procedure,二次指派程序）是非参数检验的方法, 通过对矩阵随机置换，得出关系矩阵之间的相关系数，检验关系变量之间的关系。 QAP分为QAP相关分析和QAP回归分析。QAP相关分析是对关系变量之间的相关 性进行分析。QAP回归分析是一个矩阵与多个矩阵之间回归关系分析，并且对R2进 行显著性评价。本研究利用UCINET分析软件，选择5000次的随机置换，对沿线国 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的影响因素进行QAP相关分析和QAP回归分析。
3.6本章小结
本章主要介绍了整体网络指标分析方法，包括网络密度、距离、互惠性、凝聚 力、中心性以及块模型的概念和计算方法，介绍了影响因素分析方法QAP分析法。
4.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分析
4.1数据来源及的
本研究所需园艺产品贸易数据来源于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COMTRADE）, 根据WTO农业协议，选取的园艺产品编分类详情见表4-1。通过UCINET和EXCEL对 数据进行处理建立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矩阵。
表4-1园艺产品分类
s
产品类别 名称及HS编码
活树及其他活植物、鳞茎、根及类似品、插花及装饰用簇叶（06）
蔬菜类 食用蔬菜等（07）蔬菜、坚果或植物其他部分的制品（20）
水果类 食用水果及坚果；甜瓜或柑桔属水果的果皮（08）
茶叶类 咖啡、茶、马黛茶及调味香料（09）
烟草类 烟草、烟草及烟草代用品的制品（24）
种植种子、啤酒花、药材饲料等（1209-1214）,虫胶、树胶、树脂及其他植 园艺制品类
物液、汁（13）,编制用植物材料、其他植物产品（14）,可可及可可制品（18）
4.2整体网姉标
4.2.1可视化网络结构分析
可视化网络结构分析将抽象的节点和边通过图像的形式直观地展示岀来，便于 理解和分析。本研究选取2008-2016年加权有向网络矩阵，使用NetDraw可视化软 件对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进行可视化分析，并绘制沿线国家园艺产 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图（如图4-1、图4-2所示），其中，节点代表园艺产品贸易国 家，连线表示国家间存在园艺产品出口或者进口关系，贸易关系箭头表示园艺产品 岀口国家指向进口国家，红色方块表示中心度的大小。
可视化分析发现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包含65个节点， 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不存在孤立点，各个国家之间均存在贸易关系。其 中，2008年有2517条边连线，2016年有2856条边连线，表明2008-2016年沿线国 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关系数增加。并且，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 体网络呈现出“核心-边缘”结构，2008年中国为整体网络中最核心的国家，处于中心地位，波兰、印度、马来西亚次之；塔吉克斯坦、东帝汶、阿富汗、土库曼斯坦、 黑山、老挝、不丹、蒙古、柬埔寨等国处于贸易边缘地带，与其他国家贸易较少。 2016年中国、印度、波兰六国处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最中心位置, 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次之，表明这些国家与沿线其他国家园艺产品贸易联系紧 密，贸易影响力较大；塔吉克斯坦、东帝汶、不丹、黑山、老挝等国处在贸易网络 的边缘，与其他国家贸易关系较少，贸易影响力较小。
图4.2 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图
4.2.2网络密度
根据公式（1）计算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见图4- 3）,发现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趋于0.7,密度值较高。2008-2016年 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总体呈现逐年快速增长趋势，2013年“一带一 路”战略提出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增长率增速由下降转变为上 升，2012年受世界经济低速增长以及欧债危机升级等外部风险的影响，整体网络密 度增速大幅放缓，2014年后开始回升，其中2016年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明 显高于2008年的网络密度，数值由原来的0.605增长到0.687,增速达到了 13.55%, 说明“一带一路”战略提出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快速发展，国家间贸易联系 愈发紧密，“一带一路”战略提出与发展对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具有正向积极影响, 加深了沿线国家之间经济贸易合作，对世界经济贡献巨大。
4.2. 3互惠性
如图4-4所示，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互惠性较大，平均
互惠性约为0.760,互惠程度高。互惠性总体呈现波动上升趋势，增长率为0.26%。
2012年互惠性有所下降，2014年后互惠性快速上升，说明2013年“一带一路”倡
议的提出对整体网络的互惠性影响大，推动了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合作互惠互利。
图4-4 2008-2016年“一带一路”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互惠性
4. 2.4平均距离
如图4-5所示，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平均距离约为 1.356,说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节点间的可达性强，平均只需跨越一个 国家就能与产生园艺产品贸易关系。2008年以来，平均距离在不断缩小，尤其是2014 年以后，缩小的幅度大幅增加。表明“一带一路”战略提出以来，大大缩短了园艺 产品贸易的可达性，有利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建立。古代丝绸之路的建 设，带动沿线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等融合发展，缩短了沿线国家的贸易距离，是 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平均距离较短的重要原因。
图4-5 2008-2016年“一带一路”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平均距离
4.2.5凝聚力
如图4-6所示,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凝聚力约为0.822, 说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节点间具有较强凝聚力，且凝聚力整体大于网 络密度和互惠性，说明较大的凝聚力是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关系最重要的体现。 2008年以来，凝聚力在不断增强，平均增速为5.11%, 2014年凝聚力同比增速为 1.34%,且凝聚力增速比2012年增加了 0.97个百分点。表明“一带一路”战略提岀 以来，对提升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凝聚力有积极作用。
4. 3中心性
本节分别测算了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中心性特征（包括出度中心 性、入度中心性、中介中心性、出接近中心性和入接近中心性），测算结果表明：中 国、俄罗斯和印度的5项指标基本都位于前3位，新加坡、印尼、泰国、马来西亚 等东南亚国家以及波兰、土耳其、等欧盟国家在部分中心性指标排名中比较靠前， 但东帝汶、不丹、文莱、黑山、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等西亚、中亚国家部分中 亚和西亚国家排名比较靠后，处于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边缘。从中心性测算结果 数值可以看岀，2008-2016年以来，度中心性和中介中心性呈现出下降的趋势，沿线 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心性程度稍有下降。
4.3.1度中心性
根据公式（2）、（3）对2008-2016年有向加权的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出度 中心性和入度中心性进行计算（见表4-2、表4-3）,由表2可以发现，2008-2016年 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度中心性呈现下降趋势，中心性趋势减弱，度中心 性趋于平衡。说明“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与发展带动沿线各国资源开放与共享促 进互融互通、共同发展；各个国家的出度中心性和入度中心性排名有所区别，岀度 中心性排名靠前的部分国家入度中心性并非也靠前；不同年份的度中心性也有变化， 总体来看,2008-2016年中国、俄罗斯、印度以及土耳其4国的度中心性排名一直名 列前茅，东帝汶、塔吉克斯坦、黑山、土库曼斯坦等国出度中心性排名靠后。
在岀度中心性计算结果中，中国、俄罗斯以及印度排名前3,高于其他国家。缅 甸、黑山、阿尔巴尼亚、马尔代夫、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老挝等国出度中 心性排名靠后，数值较低。2008年，俄罗斯的出度中心性略大于中国，中国排名第 二。自2008年后，中国的出度中心性一直位列首位，与排名第二的国家数值之差越 来越大，表明“一带一路”中，中国的园艺产品贸易出度中心性地位显著。
在入度中心性计算结果中，中国、俄罗斯、印度仍然占据前三名，说明中国、 俄罗斯、印度属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的中心节点，处于核心地位。 与出度中心性相比，东帝汶、塔吉克斯坦、黑山、土库曼斯坦等国入度中心性排名 仍然靠后，数值较低，蒙古、不丹排名下降，缅甸、阿尔巴尼亚排名有所上升。我 国一直处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最中心地位。
4. 3. 2中介中心性
根据公式（4）对2008-2016年有向加权的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中 介中心性进行计算（见表4-4）, 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介中 心性呈现下降趋势，中心性趋势减弱，与度中心性趋势一致。其中，中国、印度、 泰国、新加坡、印尼5国中介中心性排名较高，且基本是以中国为中心的周边国家。 说明这些国家在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对资源的控制力强，处于中心位 置。东帝汶、不丹、塔吉克斯坦、黑山、柬埔寨等国中介中心性排名靠后，处于边 缘位置。2008-2014年中国中介中心性一直位列首位，中介中心性指数高，处于最中 心位置。但2016年排名下降一位，被印度反超，可能是2016年我国国内农产品需 求增加、农产品价格制度调整以及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等因素，对我国园艺 产品进出口额造成了一定影响，导致我国中心性排名有所下降。
4.3.3接近中心性
根据公式（5）、（6）对2008-2016年有向加权的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 络的出接近中心性和入接近中心性进行计算，由表4-5和表4-6可以发现,2008-2016 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接近中心性没有出现较大变化，各个国家的岀接 近中心性和入接近中心性排名有所区别。总体来看,2008-2016年中国、印度、波兰、 土耳其4国的接近中心性排名一直名列前茅，说明这四个国家在园艺产品出口贸易 中获取其他国家的资源和信息的距离最短，贸易效率最高。东帝汶、不丹、蒙古、 文莱排名靠后，贸易效率低。
在岀接近中心性计算结果中，2008-2016年中国、印度及泰国一直排名前5位, 高于其他国家。东帝汶、不丹、老挝文莱等国出度中心性排名靠后，数值较低。中 国的岀接近中心性一直位列首位，表明“一带一路”中，中国的园艺产品贸易中心 性地位显著，贸易效率最高。其中，2014年后，印度和波兰相继与我国并列第一， 说明印度和波兰两国在''一带一路”战略的带领下，充分利用内外部资源，提高了 园艺产品贸易效率。
在入接近中心性计算结果中，中国、波兰、土耳其、印度一直排名前5位，东 帝汶、蒙古、不丹、土库曼斯坦等国出入接近中心性排名靠后。2008-2014年中国入 接近中心性排名第一，2016年排名第三，印度、波兰并列第一，说明我国国内经济 形势的变动对园艺产品进口的贸易效率产生不良影响。
4.4块模型
结合前文所述的块模型分析法，利用UCINET分析软件中CONCOR的方法， 选择最大分割深度为2,收敛标准为0.2,进行25次更迭后，将沿线国家园艺产品 贸易有向无权网络进行划分为四个板块，并得出板块的密度矩阵表，结果如图4-7、 表4一7、表4-8所示。第一板块包括阿富汗、阿尔巴尼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等31 个国家，第二板块包括乌克兰、中国、伊朗、印度等9个国家，第三板块包括不丹、 巴林、也门、巴勒斯坦、缅甸等15个国家，第四版块各包括菲律宾、新加坡、沙特 阿拉伯、泰国等10个国家。
由公式（1）计算结果可知,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为0.687, 将表6中密度大于0.687的数值替换为1,小于0.687的数值替换为0,得到沿线国 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板块像矩阵表（见表4-9）。并将像矩阵表以简化图的形式 展现出来（见图4-8）,根据表4-9和图4-8可以发现，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 网络板块间呈现出“核心-边缘”结构。
根据定义，第一板块存在内部贸易，与第二板块双边贸易联系密切，但与第三 板块没有贸易联系，内部贸易优于外部贸易，为内部性板块；第二板块与各个板块 具有贸易关系，且存在内部贸易，为核心板块；第三板块不存在内部贸易，与第二 板块和第四版块均存在双向贸易关系，但与第一板块不存在贸易关系，贸易关系较 弱，为孤立板块；第四版块存在内部贸易，与其他板块存在贸易关系，但与第三板 块贸易关系为单向，为外部性板块。我国在第二板块核心板块内，与其他国家园艺 产品贸易联系紧密。东帝汶、不丹等国位于孤立板块，与其他国家园艺产品贸易联 系较弱，验证了前文中心性分析结果。
根据上述结果，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板块间呈现出“核心-边缘”结 构，进而继续利用UCINET计算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核心 度，结果见表4-10o 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核心度排名前十位的国 家中，乌克兰、中国、印度、埃及、波兰、土耳其、斯里兰卡、阿联酋均属于第二板 块国家，验证了第二板块的核心地位。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核心 度排名后十位的国家中，不丹、也门、巴勒斯坦、文莱、老挝、东帝汶、柬埔寨、马 尔代夫均属于第三板块国家，验证了第三板块的孤立板块地位O 2008-2016年中国的 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核心度一直位列前三，中国的核心地位尤其显著，验证了前 文中心性分析结果。
4.5本章小结
本章对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指标、中心性指数进行测算与分析并运 用块模型进行分析。
(1)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呈现出“核心-边缘”结构。整体网络指标 分析发现,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值较高，且呈增长趋势； 互惠性较大，呈波动上升趋势；平均距离在不断缩小，节点间的可达性强；沿线国 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节点间具有较强凝聚力，凝聚力在不断增强。
(2)中心性分析发现中国、俄罗斯和印度的5项中心性指标都位于前3位，我 国处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最中心地位。
(3)块模型分析发现，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可以分为四个板块，各 个板块之间关系验证了中心性分析结果，我国处于核心板块，处于沿线国家园艺产 品贸易核心国家。
5.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影响因 素分析
5.1数据来源
QAP方法中的GDP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距离、接壤数据以及语言数据来源 于CEPII数据库，自由贸易协定数据来源于WTO的RTA数据库2。在数据收集过程 中发现叙利亚和巴勒斯坦部分数据缺失，因此剔除，并根据前文计算方法将权重矩 阵IV进行求和及对称化处理，建立2008-2016年63*63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额 无权和加权贸易网络矩阵进行QAP分析。
5.2变■的选取
根据前文对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的分析可知，沿线国家园艺产 品贸易整体网络中心度较高的国家集中于中国及周边东南亚地区国家，考虑到数据 的可得性以及己有的相关研究结果，经济发展水平、地理距离、国土接壤与自由贸 易协定对园艺产品贸易可能有较强的关联性。各解释变量含义、说明及矩阵的处理 等如表5-1。
经济发展水平本研究选取名义GDP数据进行说明及处理。由相关文献研究成果 可知，GDP的大小与贸易有着密不可分关系，同时是进行模型分析的重要因素，考 虑到GDP对进出口贸易的影响，本研究收集各国GDP数据，对其进行极差标准化 处理，构建GDP差值矩阵作为解释变量。
-沿线65个国家大部分国家使用不同语言，文化的差异之中最大的差异为语言的 差异，语言差异是否对园艺产品的贸易产生影响？崔琳熠(2014)指出，文化差异 对是否选择进行贸易有着较大的影响，文化差异大，贸易的成本大，不易建立贸易 关系，因此，本研究构建构建语言二值矩阵作为解释变量。
自古以来，国家间的距离一直影响着国际贸易，贸易关系大多发生在距离近的 国家和地区，园艺产品由于其特殊产品特性，距离因素可能造成的较大影响，因此， 本研究选取国家首都之间直线距离构建多值矩阵和陆地接壤数据构建二值矩阵作为
解释变量。
2013年“一带一路”战略实施以来，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数量有所增加，签订 自由贸易协定能够促进贸易关系的形成以及贸易数量增长，因此，本研究选取自由 贸易协定的相关数据构建自由贸易协定二值矩阵作为解释变量。
5.3模型的构建
因此根据现有研究，本研究分别以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关系数据和贸易额为 被解释变量，选取经济发展水平、地理距离、语言是否相同、国家间陆地是否接壤 以及是否签订FTA协议作为解释变量，构建QAP模型。模型如公式（7）、（8）所 示。
QAP无权回归模型公式为：
知=咼 + BiGDP订 + P2LAGij + p3DISij + B.BOUtj + ^FTA^ + " （7）
QAP加权回归模型公式为：
盼=&）+ BiGDPij + FzLAGij + p3DISij + + 凡尸以订 + " （8）
将无权网络实际相关系数结果、加权网络实际相关系数结果，无权网络实际P 值结果，加权网络实际p值结果整理成相关分析统一结果，见表5-6和表5-7,表中 的值为实际相关系数，显著性水平为实际相关系数的显著性检验结果。
由表5-6和表5-7相关分析结果可知，2008-2016年加权园艺产品贸易网络和无 权园艺产品贸易网络相关分析结果在不同时期，变量的符号未发生改变，与预期符 号变化相同，显著性基本保持不变，实际相关系数的波动在同一范围内，加权贸易 网络实际相关系数普遍大于无权贸易网络，与马远和徐俐俐SI研究结果一致。GDP 差值、语言是否相同、陆地是否接壤、距离以及是否签订FTA都显著影响了沿线国 家园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形成。
无权网络相关分析中，2008-2016年GDP差值、语言是否相同、陆地是否接壤、 距离以及是否签订FTA变量都显著影响了沿线国家园艺产品无权贸易网络关系的形 成。其中，2008-2016年GDP差值变量均通过了 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实际相关系 数由2008年的0.155减少到2016年的0.120,减少了 0.025,说明经济水平的差异 对园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形成有正向影响，经济水平差异越大的国家容易发生园艺产 品贸易关系。
2008年、2012年、2014年语言是否相同变量通过了 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 2010年、2016年语言是否相同变量通过了 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实际相关系数由 2008年的0.103减少到2016年的0.086,减少了 0.017,说明使用相同语言能够产生文化认同感，对园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形成有正向影响。但其实际相关系数小于GDP 差值、语言是否相同、陆地是否接壤以及是否签订FTA变量，影响力较弱。
2008-2016年陆地是否接壤变量、距离变量均通过了 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实 际相关系数呈现波动下降趋势,9年间陆地是否接壤变量实际相关系数减少了 0.014, 距离变量实际相关系数减少了 0.017o说明陆地接壤对园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形成有正 向影响，距离对园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形成有负向影响，距离远的国家不易产生贸易 关系。
除2008年，FTA变量均通过了 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实际相关系数由2008年 的0.234减少到2016年的0.186,减少了 0.048,说明签订自由贸易协定对园艺产品 贸易关系的形成有正向影响。并且与其他变量比较发现，FTA实际相关系数均大于 其他变量，对园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形成影响程度最深。
加权网络相关分析结果中，2008-2016年GDP差值、语言是否相同、陆地是否 接壤、距离以及是否签订FTA变量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无权贸易网络交易额的变化 都显著相关。其中，2008-2016年GDP差值变量均通过了 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实 际相关系数由2008年的0.154减少到2016年的0.146,减少了 0.008,小于无权网 络实际相关系数的减少幅度，说明经济水平的差异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加权贸易网 络交易额的变化正向相关，经济水平差异大的国家之间贸易交易额越大。
2008年、2010年语言是否相同变量通过了 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2012年、 2014年和2016年语言是否相同变量通过了 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实际相关系数增 加了 0.005,与无权网络相关分析结果不一致，说明使用相同语言与沿线国家园艺产 品加权贸易网络交易额的变化正向相关，且影响力在不断增强。但与无权相关分析 结果相同，影响力仍不及其他变量。
2008-2016年陆地是否接壤变量、距离变量通过了 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实际 相关系数呈现波动下降趋势，与无权网络相关分析结果较一致，说明陆地接壤与沿 线国家园艺产品加权贸易网络交易额的变化正向相关，距离对园艺产品贸易额变化 有负向影响，距离远的国家贸易交易额较小。但不一致的是，陆地是否接壤变量加 权网络实际相关系数超过了其他变量，对园艺产品贸易额变化的影响程度最深。
除2008年，FTA变量均通过了 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实际相关系数由2008年 的0.208减少到2016年的0.206,减少了 0.002,减少幅度小于无权网络相关分析结 果，说明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加权贸易网络交易额的变化正向相
关。并且与其他变量比较发现，FTA实际相关系数排名仅次于语言变量，影响程度 较深。
5.4.2 QAP回归分析
根据模型(7)、(8)并利用UCINET分析软件，选择5000次的随机置换，将 2008-2016年园艺产品无权网络矩阵和加权网络矩阵、GDP差值矩阵、语言二值矩 阵、接壤二值矩阵、距离多值矩阵以及FTA二值矩阵带入软件中，对沿线国家园艺 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影响因素进行回归分析，表中的值为标准化回归系数，显著性水 平为标准化回归系数的显著性检验结果。结果见表5-8、表5-9。
回归结果显示，与QAP相关分析不同的是，2008-2016年加权园艺产品贸易网 络和无权贸易网络回归分析结果在不同时期，变量的符号、显著性、标准化回归系 数的波动都有较大差距。在加权贸易网络中，距离变量在2008年、2012-2016年未 通过显著性检验，其余变量均通过显著性检验；无权贸易网络中，FTA等变量均通 过显著性检验。GDP差值、FTA变量对园艺产品贸易额变化和贸易关系的形成影响 力最大。2008-2016年加权网络回归结果标准回归系数普遍大于无权网络回归结果,
35 尤其是接壤二值矩阵与FTA二值矩阵，变化显著。判定系数R2以及可调整的判定 系数均大于无权网络回归结果，表明FTA等变量对加权网络影响大。
以2016年园艺产品贸易网络回归分析结果为例，2016年GDP差值的加权园艺 产品贸易网络和无权贸易网络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0.114和0.117, 2016年语言的 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0.071和0.079,均显著影响了园艺产品贸易额变化和贸易关 系形成，但变化并不明显，且与相关分析结果较一致，故此处不加赘述；FTA变量 为0.107和0.132,接壤变量为0.036和0.205,三变量变化较明显，说明三个变量对 园艺产品贸易额变化和贸易关系形成主要影响力有所区分。影响加权园艺产品贸易 网络的主要因素为FTA变量，FTA显著影响了园艺产品贸易网络关系形成；影响无 权园艺产品贸易网络的主要因素为接壤变量，接壤显著影响了园艺产品贸易网络交 易额的变化。值得注意的是2016年加权园艺产品贸易网络距离变量的标准化回归系 数未通过显著性检验，无权贸易网络则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距离因素对沿线国家 园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影响不显著。与马远和徐俐俐（2017）、许和连等（2015）研究 结果不一致，可能由于园艺产品贸易相较于其他产业贸易，陆地是否接壤对贸易额 的影响更大。
5.5本章小结
本章主要运用QAP分析法对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影响因素进 行实证分析，分别说明了数据来源，阐述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的含义、处理方法 等信息，以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关系数据和贸易额为被解释变量，选取经济发展 水平、地理距离、语言是否相同、国家间陆地是否接壤以及是否签订FTA协议作为 解释变量，构建QAP模型。并进行QAP相关分析会回归分析。相关分析结果表明， 2008-2016年加权园艺产品贸易网络和无权贸易网络相关分析结果在不同时期，变量 的符号未发生改变，显著性基本保持不变，实际相关系数的波动在同一范围内，加 权贸易网络实际相关系数普遍大于无权贸易网络。回归分析结果表明，2008-2016年 加权园艺产品贸易网络和无权网络回归分析结果在不同时期，变量的符号、显著性、 标准化回归系数的波动都有较大差距。所有变量基本均显著影响了沿线国家园艺产 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FTA变量影响力突岀。
6.结论 6.1研海论
本研究结合“一带一路”建设战略背景，基于2008-2016年沿线65个国家的园 艺产品贸易数据，构建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并运用网络密度、平均距 离、互惠性、凝聚力、中心性、块模型及QAP方法等整体网络分析法分析沿线国家 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结构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结果如下：
（1） 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联系愈发紧密，互联互通程度不断进步, 凝聚力増强o 2008-2016年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密度、互惠性和凝聚力分 别提升了 13.55%、0.26%和5.11%,总体上三者均呈现快速增长趋势，且数值较高， 说明“一带一路”战略提出以来园艺产品贸易联系愈发紧密，互联互通程度不断进 步，凝聚力增强。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平均距离约为1.356,说明沿线 国家园艺产品贸易的可达性强。古代丝绸之路的建设，带动沿线国家政治、经济、 文化等融合发展，缩短了沿线国家的贸易距离，是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 的平均距离较短的重要原因。同时较强贸易的可达性验证了 “一带一路”战略提出 的必要性。
（2） 中国在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处于中心位置，起到了引领作用. 通过中心性分析，中国、俄罗斯和印度的5项指标基本都位于前3位，新加坡、印 尼、泰国、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以及波兰、土耳其等欧盟国家在部分中心性指标 排名中比较靠前，但东帝汶、不丹、文莱、黑山、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等部分 中亚和西亚国家排名比较靠后，处于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边缘。度中心性分析结 果表明，中国、俄罗斯以及印度的出度中心性与入度中心性均高于其他国家；中间 中心性分析结果表明，中国、印度、泰国、新加坡、印尼5国中间中心性排名较高。 接近中心性分析结果表明，中国、印度、波兰、土耳其4国的出接近中心性和入接 近中心性均高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的其他国家。由此可知中国在沿 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中处于中心位置。我国在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中起 到了引领作用。
（3） 中国处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的核心板块，与沿线其他国家贸 易联系密切。根据可视化网络结构分析以及块模型分析结果可知，2008-2016年沿线
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体网络包含65个节点，约有2580多条边，沿线国家园艺产品 贸易整体网络不存在孤立点，各个国家之间均存在贸易关系，并呈现出“核心-边缘” 结构。块模型结果将沿线65国家分为四个板块，第一板块包含阿富汗、阿尔巴尼亚、 亚美尼亚、阿塞拜疆等19个国家，为外部性板块；第二板块包含中国、印度、越南、 印尼等22个国家，为核心板块；第三板块包含巴林、巴勒斯坦等12个国家，为内 部性板块；第四版块包含不丹、摩尔多瓦等12个国家，为孤立板块，各个板块之间 关系验证了中心性分析结果，并结合核心度测算验证了各个板块的关系。
（4）经济发展水平、语言是否相同、地理距离、国家间陆地是否接壤以及是否 签订FTA协议是影响国家间园艺产品贸易关系以及贸易额的重要影响因素。根据 QAP相关分析结果可知，2008-2016年加权园艺产品贸易网络和无权园艺产品贸易 网络相关分析结果在不同时期，变量的符号未发生改变，与预期符号变化相同，显 著性基本保持不变，实际相关系数的波动在同一范围内，加权贸易网络实际相关系 数普遍大于无权贸易网络。GDP差值、语言、接壤、距离以及FTA都显著影响了园 艺产品贸易关系的形成。其中，国家间陆地是否接壤、是否签订FTA协议是影响园 艺产品贸易关系和贸易额的重要因素。QAP回归分析结果表明，2008-2016年加权 园艺产品贸易网络和无权贸易网络回归分析结果在不同时期，变量的符号、显著性、 标准化回归系数的波动都有较大差距。在加权贸易网络中，距离变量在2008年、 2012-2016年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其余变量均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国家间经济差距 大、拥有相同的语言、以及签订FTA协议的国家间园艺产品贸易联系更加紧密，尤 其是签订FTA协议的国家使相互的园艺产品贸易之间联系更加紧密。
6.2建议
6.2.1发挥枢纽作用，巩固核心地位
跟据贸易整体网络密度以及中心性分析结果，我国在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整 体网络中处于中心位置，起到了引领作用。因此，我国需要进一步推进和加强“一 带一路”战略的实施，发挥我国在沿线国家中的枢纽作用，巩固我国的核心地位， 提高与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的联系紧密度，加强与沿线各国的贸易谈判，加深园 艺产品贸易合作；加大对外投资力度和规模，积极拓展多边合作机制，推动沿线国 家园艺产品贸易互融互通，互利共赢。
6.2.2发动贸易板块功能，资源优势互补
根据块模型分析结果，将沿线65国家分为四个板块，第一板块为外部性板块, 第二板块为核心板块，第三板块为内部性板块，第四版块为孤立板块。沿线国家不 同贸易板块的国家应发挥不同板块的功能，制定适宜的贸易政策，实现差异化贸易。 外部性板块应加强与沿线国家的贸易联系和贸易协作；引导孤立板块发挥自身资源 等优势，提高“一带一路”园艺产品贸易参与度，核心板块继续发挥核心纽带作用。 充分利用各版块国家优势资源，增强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易合作，促进沿线国家园 艺产品贸易的互通互融。
6. 2.3完善基础设施，促进自由贸易
根据QAP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结果可知，距离仍然是制约沿线国家园艺产品贸 易发展的重要因素，中国应发挥带头作用，加强“一带一路”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 同时，加快与沿线国家签订园艺产品自由贸易协定，降低准入门槛，深化园艺产品 贸易合作领域，推动园艺产品及农产品双边贸易的纵深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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